出於禮貌,陳若合跟陳若初打了個招呼。
過了不久,陳若初給她回復:抱歉,我和老公在一起,暫時不能和你聊。
她好像真的很愛她丈夫。
第三天,陳若合的好朋友永晏過來看她。永晏是人格分裂患者,具有雙重人格,也是由於這個原因,她和未婚夫凌蘇盧一直拖着沒有結婚。她的另一重人格自稱叫“阿寒”,說話口音像是個南方女子,總是在尋覓一個叫“雲子義”的人,說要將一把劍送給雲子義。
陳若合留宿永晏,把雲海清趕到客廳沙發去睡。早上起來後,雲海清跟她說:“對面樓不知道住着個什麼人,我昨晚三點多醒來時,看到他們家客廳還亮着燈。我站在窗口看了一眼,見有個人影直挺挺站在窗前,一動不動的,嚇死我了。”
陳若合想起那天看到對面人家有點古怪的夫妻,越發覺得他們古怪了。
陳若初又在微信圈裡發了一張照片。她穿着一身超級難看的禮服坐在窗前的一把椅子上,她丈夫穿着西裝站在她身後,就像上個世紀初拍的結婚照一樣。陳若初臉上畫著濃妝,畫得都快成鬼了,連眉眼都成了黑呼呼一團,什麼都看不出來;她丈夫看起來倒還是正常,只是表情不怎麼自然。陳若合想,這姑娘不會是專門出來嚇人的吧?
她把這張照片當成個笑料傳給永晏看。永晏盯着照片良久,說:“我怎麼覺得這女的不像是活人呢。”
陳若合大驚,仔細看那張照片,無奈陳若初妝太濃,什麼都看不出來。不過她聽說過,精神病人思維廣,不知道永晏是怎麼得出這樣推論的。
永晏說:“你看這個女的關節拗得多僵硬。”
陳若合一看,也是,但不能說陳若初就是個死人吧?如果是死人的話,那微信又是誰回的呢?
晚上雲海清加班,陳若合一個人在家裡,又拿着望遠鏡往對面的人家中窺視。那女人還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,男人認真地拿着什麼東西往女人臉上塗抹,好像在給她化妝。
陳若合覺得這是真不正常了。讓丈夫幫忙化妝的女人也不是沒有,但一動不動坐在那,任由丈夫擺布她恐怕不多見吧?陳若合想了想,拿出手機給陳若初發了條微信:你好,現在忙嗎?
她的眼睛沒有離開望遠鏡,然後她看到對面那個男人動作停了一下,起身到茶几上拿起了手機,低頭按了幾下。過了一會兒,陳若初回微信:抱歉,我正在化妝。
陳若合眉頭蹙了起來。對面那女人莫非真的就是陳若初,但是她的手機卻在她丈夫手裡?
那男人又專心去給她妻子化妝,弄好後,小心翼翼把她抱起來,往卧室走去,陳若合就什麼都看不到了。她卻覺得心裡越來越沉,那女人被抱起來的樣子分明就不曾有任何反應,就像沒有氣息了一樣……
第五天,是周六,雲海清不用去上班,在家裡陪着陳若合。本來好好一個周六,結果被凌蘇盧給毀了。原來是永晏又變成了阿寒的人格,四處尋她心愛的雲子義去了。凌蘇盧無奈,跑到雲海清家中來訴苦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說這日子簡直讓人沒法過了。陳若合好言相勸了他幾句,凌蘇盧大為感動,居然趴在陳若合的肩上大哭。雲海清見狀,臉色沉了三分,推開凌蘇盧就把他轟了出去。
當天晚上陳若合和雲海清燭光晚餐,也忘了去窺視對面人家在幹什麼。
第六天,雲海清開車帶陳若合去市區超市裡買了些東西,車停在超市停車場里,出來時發現雨刷上別了張小廣告。陳若合摘下廣告,瞟了一眼,正準備扔,忽然看到了上面有三個字,陳若初。
尋人啟事。陳若初,23歲,X月X日走失,疑與一名叫陳熾的男子在一起。如有線索請聯繫她的父親陳措或叔叔陳聖卿,電話XXXXXXX。
雲海清見她拿着這張尋人啟事愣在那裡不動,湊過來看了眼,笑道:“這人的名字跟你名字像是姐妹一樣。不過23歲的女孩子了,怎麼還會走丟,八成是私奔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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