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韶幾乎卑微的求她:“我不過去,但至少讓我抱你上榻。”
虞妗死死抓着綠釉的手,藉著她的力,一步一步往床榻挪去,咬牙切齒的說:“不需要!”
綠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將虞妗安置在榻上,沒忘記放下帷幔,轉身去求蔣韶:“相爺,快去請太醫吧,娘娘還未足月便早產,就是足月生產也是極其兇險的,萬一娘娘熬不過去可怎麼是好,相爺,奴婢求您了!”
“陳放!”
“小的在,”陳放從外頭閃身進來。
蔣韶臉色黑如鍋底:“去太醫署請太醫!”
陳放領命往外走,卻被秦震的人攔了下來。
蔣韶轉頭看向秦震,眼神銳利幾乎要化作實質:“王爺?”
秦震雲淡風輕的說:“若虞雁北一時不停止闖宮,太後娘娘便一時不能請太醫,就像本王方才說過的,生死有命富貴在天,且看誰熬得住吧。”
他這話說出來,就連綠釉都能察覺到蔣韶的殺意,她甚至在想,若相爺手中有把刀,是不是會忍不住一刀捅上去。
“綠釉,”床榻間傳來虞妗虛弱無力的聲音。
綠釉抹乾凈淚,撲了過去:“娘娘……”
“準備熱水……白布,和剪子……”虞妗記得大嫂白氏生產時用過的物件,按着記憶吩咐道。
綠釉現在就是一隻無頭蒼蠅,虞妗說什麼便做什麼,殿中又唯有她一人,只有四處奔走着準備。
蔣韶和秦震被攆去了外殿,外頭是震天的喊殺聲,血腥氣四處瀰漫,連殿內也能聞得見,裡頭是虞妗斷斷續續的呼痛聲。
相較於秦震勝券在握一身輕的模樣,蔣韶便有些坐立不安,在椅子上坐了半響,便站起身在殿中來回踱步,甚至風度盡失的試圖往寢殿里偷窺。
看他這幅模樣,秦震心中嗤笑連連,正要說幾句話諷刺一二,殿門卻又被大力推開,一個滿身是血的侍衛闖了進來。
“王爺……攝政王秦宴殺了回來……”話剛說完便咽了氣。
原來外頭闖宮的除了虞雁北,還有從北地殺回來的秦宴,除了十萬虞家軍還有五萬受盡戰火和鮮血洗禮的延北軍,秦震那點高陽士兵只能被動挨打,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,這會兒已經殺了進來。
秦震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,便被突如其來的延北軍重重圍困,身穿銀白甲胄的秦宴從外面大步走進來,周身迸濺的鮮血宛如地獄回來的殺神。
與此同時,寢殿內的虞妗也不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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