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福全,這便是你調教的伺候皇後的奴婢么!把人都處置了!”慶武帝怒氣沖沖。
“和他們有什麼關係,是我自個偷偷溜出去的,你把我處置了罷!”
皇後此言一出,跪在紫宸殿寢殿一屋子的奴婢戰戰兢兢。
汪福全更是心中大駭,帝後從未有過爭執。一向都是聖人縱着娘娘,哄着娘娘。娘娘是被聖人寵得太盛,怕是忘了他是那個手起刀落,殺敵無數的戰神,如今更是那個一怒伏屍百萬的天子!更忘了身為皇後的事君之道。
慶武帝攥緊拳頭,看向王竟夕。
適才發現她不見,慶武帝的驚恐至極。去尋她這半個時辰,心中惶惶不安。想起那時她落水不醒的絕望,心急如焚。
如今見得她回到宮中,懸着心落了下來,但這樣的事情決計不能再有第二次,奴婢定是要處置了,如此縱着皇後。
可慶武帝對上她因委屈而微紅的雙目,又瞧她喬裝穿得那樣單薄,怒氣一瞬間便消退了:“都出去。”說罷,一把抱起王竟夕,往寢殿的床榻走去。
紫宸殿的寢殿大門緊閉。
慶武帝將王竟夕置於自己的腿上坐着,緊緊抱着她,一言不發。
奴婢們都退了出去,王竟夕立刻軟和了,想起適才與慶武帝爭執,也未免太過激了些,在他懷裡哇哇大哭起來:“長豫,我……我錯了!”
慶武帝有些氣笑了,剛才在人前還耀武揚威地亮起自己的小利爪:“不和我頂嘴了?為何不顧惜自己個的身子,大冬日的穿得如此單薄便出了宮,侍衛都不帶,不顧自個的安危!”
王竟夕抽抽噎噎道:“當著那麼些人的面,你要將我的奴婢都處置,不給我臉,我這皇後恐怕是當不下去了。”
將她從懷中拉出來,把眼淚仔細拭去:“哦,皇後便是想要臉面把那些奴婢留下,也未嘗不可。”
王竟夕哭笑了一聲:“你說的?”
慶武帝彎唇道:“嗯,我說的。看在皇後認錯的份上,朕允他們還伺候你,但罰不可少。若再犯,朕可絕不輕饒了。”
王竟夕點點頭。
揉了揉她的臉:“那皇後今日錯了,也要罰。”還不等她回應,從床榻上的卧櫃中拿出《洞玄子》,指着其中的一幅圖:“就罰皇後試試這個。”
半個時辰後,快將枕頭扯爛的王竟夕又抽抽噎噎起來:“宇文琰,你欺負人!”
“朕怎麼欺負你了,我瞧皇後剛才亦是得趣!這便是皇後先前一直想試試的。”
“別說了,別說了,我臉都沒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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