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聲
初秋的風涼爽,在酷夏的對比下,秋風是那麽的令人想抓住。24小時便利店的燈徹夜不滅,店員好奇地看着窗前帽檐壓得很低的男人,他自身旁的人離開後一直坐在那裡,極力剋制住自己,可嗚咽聲還是時不時傳入店員的耳朵。 也許他失去了什麼,或者得到了什麼,大概率是前者,這模樣不像是喜極而泣。凌晨的便利店一個小時不見一個客人,這個男人在這兒反而讓店員有些安全感。 還有一個小時到七點,同事要來換班了,店員正想仔細地看清男人的面容。不料他卻站起身來,將垃圾規矩地扔進垃圾桶,轉身離開。 周振禹在墓地里一排一排的尋找,終於駐足在一座新墓前,他憑藉蘇醫生出殯那天的記憶找到大概位置,然後一座一座的辨認。 天蒙蒙亮,整個墓園寧靜安詳,周振禹拿出紙巾認真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塵。 “媽媽,我來了,現在這樣稱呼您是不是太早了......但我想您不會介意。這些年我和蘇蘇一起經歷了很多,從對感情懵懂到清晰。只是唯獨缺席了她太多需要我的時刻......有時我非常討厭自己的名氣,厭惡自己所要選擇走的路,一路走來背負了太多。我想在不久的一天,我會給她想要的,和我自己想要的那種生活。” 周振禹從包里拿出硬幣摩挲着,“她說想要分開一段時間,我同意了。我需要時間,得到一個結果,結束後無論輸贏,我都會退役。如果我再次用全部精力去讓蘇蘇願意回到我的身邊,您會同意嗎?會祝福我們嗎?” 寂靜的清晨,誰能給他這個回答呢?周振禹將硬幣拋向空中,墜落在地面時發出清脆的聲音,劃破長空。周振禹笑了笑,硬幣給出了答案。 他長久地坐在墓碑前,再無話音,只是呆坐着。周振禹如果不說,簡蘇永遠不知道,分開那天,在她媽媽墓前毫無方向地坐了五個小時。 就像他不知道封閉訓練受傷後的那幾場比賽,簡蘇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看完的,這種悲憤、痛心,使她不得不想為周振禹做些什麼。 努力地在鏡子前練習不那麽刻意和生疏的微笑,手提着好煙、好茶、好酒登門按響陳隊醫家的鈴。 開門的正…
初秋的風涼爽,在酷夏的對比下,秋風是那麽的令人想抓住。24 小時便利店的燈徹夜不滅,店員好奇地看着窗前帽檐壓得很低的男人,他自身旁的人離開後一直坐在那裡,極力剋制住自己,可嗚咽聲還是時不時傳入店員的耳朵。
也許他失去了什麼,或者得到了什麼,大概率是前者,這模樣不像是喜極而泣。凌晨的便利店一個小時不見一個客人,這個男人在這兒反而讓店員有些安全感。
還有一個小時到七點,同事要來換班了,店員正想仔細地看清男人的面容。不料他卻站起身來,將垃圾規矩地扔進垃圾桶,轉身離開。
周振禹在墓地里一排一排的尋找,終於駐足在一座新墓前,他憑藉蘇醫生出殯那天的記憶找到大概位置,然後一座一座的辨認。
天蒙蒙亮,整個墓園寧靜安詳,周振禹拿出紙巾認真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塵。
“媽媽,我來了,現在這樣稱呼您是不是太早了......但我想您不會介意。這些年我和蘇蘇一起經歷了很多,從對感情懵懂到清晰。只是唯獨缺席了她太多需要我的時刻......有時我非常討厭自己的名氣,厭惡自己所要選擇走的路,一路走來背負了太多。我想在不久的一天,我會給她想要的,和我自己想要的那種生活。”
周振禹從包里拿出硬幣摩挲着,“她說想要分開一段時間,我同意了。我需要時間,得到一個結果,結束後無論輸贏,我都會退役。如果我再次用全部精力去讓蘇蘇願意回到我的身邊,您會同意嗎?會祝福我們嗎?”
寂靜的清晨,誰能給他這個回答呢?周振禹將硬幣拋向空中,墜落在地面時發出清脆的聲音,劃破長空。周振禹笑了笑,硬幣給出了答案。
他長久地坐在墓碑前,再無話音,只是呆坐着。周振禹如果不說,簡蘇永遠不知道,分開那天,在她媽媽墓前毫無方向地坐了五個小時。
就像他不知道封閉訓練受傷後的那幾場比賽,簡蘇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看完的,這種悲憤、痛心,使她不得不想為周振禹做些什麼。
努力地在鏡子前練習不那麽刻意和生疏的微笑,手提着好煙、好茶、好酒登門按響陳隊醫家的鈴。
開門的正是陳隊醫本人,他主要負責周振禹的醫療保障,最了解周振禹身體情況的也是他。他與簡蘇並不陌生,打了很多次照面,也曾交談過,只是在隊外以這樣的方式還是第一次。
陳隊醫面露驚訝,看着門外大包小包的簡蘇,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麼。
簡蘇露出即便練習多次,也掩蓋不出些微尷尬的笑容,“陳隊醫,冒昧叨擾您了,我是想跟您聊聊周振禹的事。”
陳隊醫明了門外人的來意後,笑着邀請簡蘇進屋,為客人沏好茶,不失待客之禮。
“你來找我,周周知道嗎?”
簡蘇搖搖頭,“陳隊醫,您是最了解周周身體的人,我知道這樣說很冒昧,但是拜託您能夠在這樣的重壓下偏心他一些,不至於讓他忍着傷痛孤立無援。”
陳隊醫點點頭,“這是我的職業基本操守,他們的鬥爭與我無關。周周也算是我看着打出來的。即便你今天不登門,我也會秉持職業道德去對待他。”
這樣的話不管是表面功夫還是真心實意,至少讓簡蘇放下一半心,她能做得太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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