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言熙擡手挽了下頭髮,露出珍珠似的耳垂,“我去一趟洗手間。”
玩也玩過了,飯也吃了,也算是沒放鴿子了,趙言熙這人做事習慣考慮別人,樣樣周到的性格總是容易把自己弄得很累。
在洗手間里照了照鏡子,口紅在剛才吃飯時抹掉了一層,這會只淡淡的一層熨着,於是從包包里拿出小金管,然而擰蓋子的動作一頓,又收了回去,沒抹。
步子剛邁出來,手腕猛地被一股力道鉗住,她嚇得心臟頓時緊縮,擡眸望去,人就被帶進了一處光線昏暗的包廂里——
“唔!”
肩胛骨壓在落地玻璃窗上,肺腔里的氣來不及喘出來,被擠成一團橫衝直撞。
那吻裹着烈烈氣息送進唇腔,頃刻間將她所有思緒攪成了一灘軟水,趙言熙在這道寬闊的胸膛里顫慄發抖,身後的落地窗是高層的夜色,墜空感讓她雙手不得不攀上他的肩頭,有濕淋淋的大掌穿過她的髮根,托着她仰頭,唇畔被碾得發紅、發腫、發麻,她在這股無法抵抗的力道里明白了男人方才在席間問的那個問題。
她頭髮的顏色,不是栗子的栗,而是顫慄的栗。
灼灼呼吸噴薄而下,“玩夠了?回家,嗯?”
腰肢讓一道鐵臂鉗着,緊緊地嵌進他懷裡,隔着衣料都快起火了。
姑娘卻在這時說了句更惹火的話,眼含春水地看他:“哥哥,忍得了到家么?”
男人十幾天沒開葷了,跟那漫山遍野又硬又直的稭稈草一樣,放一把火能燒一整晚。
這會小兔子反撲過來的勁兒能把狼咬一口。
兩人出了餐廳,直接在樓上的酒店開了房,姑娘這一身兔絨連衣裙生怕被他弄壞了,說明天還要穿。
這種時候能跟禽獸談什麼道理,她自己剛把衣服換下,人就被攔腰抱起來,天旋地轉的,她害怕地讓他小心點。
“這時候知道不拱火了?”
那一雙線條起伏的手臂上蔓延青筋,肌肉賁張,她指尖刮在了上面,發著顫地攏緊,這一瞬間眼尾溢出了淚珠,墜墜晃晃地往下落着,粉唇張着想說話,卻被堵住了,結結實實地堵着。
房間里沒有開床頭燈,水晶吊燈只亮了中間一盞,如巨大的暗影籠罩在身上,她心跳發脹怕那吊燈在搖晃中摔下來,等後來腦子才反應過來,搖晃的不是吊燈。
她被欺負狠了,哭着拿枕頭捶他,反被他接過去墊在她腰下,嗓音沙啞又瘋狂:“熙熙,熙熙……”
“混蛋,笨蛋,你這個大笨蛋!”
她有無盡的情緒要宣洩,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,就只能在此刻跟他較勁,粗糲的指腹壓着她的手腕,十指緊緊扣着,就是攀岩登山時找的支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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