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零食吃着不健康,江寧和黎宴清不給她買,她就抱着父母的腿,抱着爺爺奶奶的腿,自己不走也不讓別人走,直到別人同意了為止。
那時他們覺得黎桉這個小孩真難纏,從小就是高需求寶寶,身邊要時刻有人陪着她,抱着她,要無微不至的關懷,要積極回應她的需求,不然就會用激烈的方式表達情緒。
他和黎宴清總是說,幸好小桉來了咱們家,其他家庭真不一定招架的了這小孩,江寧年輕力壯時期帶她都得喝補湯。
這樣的小孩,階段成長期如果沒有得到充分照料,人格與心理便容易產生問題。
而黎桉沒有,她長大後的情緒穩定,從容淡定,全都得益於得到了最好的照料。
黎桉再難養,他們也一點一點的將她養大,從咿呀學語,從蹣跚學步,從第一次開口叫爸爸媽媽。
她被送進手術室搶救的時候,黎桉點點滴滴的成長如走馬燈在江寧腦海中過了一遍。
可曾經那個難纏又可愛的小女孩,如今為了感情,情緒頻頻失控,一次又一次不顧性命安危。
“你二十八了,小桉,爸爸媽媽也老了,我們還能保護你多久?”江寧一滴淚墜了下去。
黎宴清抹了下眼,站起身,來到黎桉面前,這個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。
母女連心,黎桉所受的每一處傷,都統統十倍數倍反噬到了黎宴清的心上,要她如何承受黎桉再一次的遍體鱗傷。
她承受不了的啊。
這是與她血肉相融的骨血,是她僅有也唯有的孩子,看見她滿身是血,躺在監護室昏迷不醒的時候,那顆與之相連的心也跟着粉碎。
但她也明白,強迫黎桉跟棠溪念分開,不現實,她們不可能一輩子看守着黎桉。
水生木,木需水,有水方能生生不息,可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,想要黎桉這個木安安穩穩的浮在水面,就得那個溪不掀起滔天巨浪,不將其淹沒。
保護黎桉沒有用,保護好棠溪念,才能保護好黎桉。
黎宴清拉起黎桉,黎桉不起來。
她嘆了口氣,鬢角落滿憂愁,“你可以跟她在一起,媽媽只希望你能做到以下幾點。”
黎桉收住眼淚,抬眸看她。
黎宴清道:“感情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,要及時與爸爸媽媽說,若是以後吵架了分開了,不可以衝動行事,不可以做傷害自己的事,你和她……定期回趟家,我們要看到你們,才安心。”
“宴清……”江寧望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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