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沒有硝煙的巴格達,平靜、安詳。這得益於中國對這些弱小國家的長期友善,他得以常常在中國與這個中東沙漠國家之間穿行。
他也曾讓她隨他回去,但她很堅定地搖頭說:“按規定駐外三年才可回國。她才剛來半年,才熟悉環境,再找到新的人接手,怕不容易。如果別人只是認為我圖表現,或者什麼也不說,我就是為了排解自己的難題躲到這裡,現在難題解決了,我就要走了,領導會怎麼看?同事會怎麼看?”
他理解,她從來都是一個活在別人的目光中的人。他也想過讓她辭職,但那更不可能。她從來都固執地守着自己的那份職業尊嚴,工作帶給她的不僅是安全感,還有成就感,而這些他想給她卻不一定要。
但他卻等不了那麽久,再次來到修葺中的巴米揚大佛前,他從後面緊緊摟着她,在她耳邊喃喃自語:“嫁給我吧!你看這樣被摧殘的勝跡都還能修復,我們為什麼不能呢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我有可能生不了孩子了。”
“妞妞不就是我們的孩子嗎?你以為只有你記得那個夭折的孩子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我可能那方面不行了。”
“行不行你不試怎麼知道?”
“唉,這是在佛前呢!”
“佛曰:不可說不可說!”
後來,在酒店裡,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行與不行。原來,那些到極致的歡樂也只有一個人能給,哪怕之前的動作都一樣,所有的步驟都沒差別,但眼前的人不同一切體驗都不同。
起初她還有些拘謹,在他的撩撥與溫存下,她漸漸放開了。在這個沙漠的酒店裡,頭頂星空,腳下是波斯地毯,她彷彿從遙遠的樓蘭古城走來,等到了她的波斯王子。她彷彿從遙遠的十年前走來,又開始無畏地尋歡作樂了。
兩人靜靜地躺着的時候,他還用手搭着她的腹部,不願離開。“王月清跟我講過,你接受不了他。”
“你見過他?你們都說了什麼?怎麼會扯到這個上面?”她一咕嚕坐起來。
“噓……身體有時比語言更誠實。我有沒有告訴過你,我和別人也不行,不管多麼豐滿妖嬈的,我那裡就是沒有反應,這也是我妻子跟我離婚的原因之一,雖然她沒好意思直說出來。”他望着她,認真地說,一點沒有“不行”的尷尬。
月光下,兩個人□□着坐在窗前,他說:“其實,性不是生活的全部,孩子也不是生活的全部,但心裡的踏實感,離了你,我卻再也沒有感受到過。我想要的踏實感,只有你能給。你願意給我嗎?”
她無聲地點點頭,靠在他肩上。也許,我們需要在這樣陌生的地方完成這樣赤誠的相見。而對她又何嘗不是如此。她樂意見到董子航與欣欣雙雙離開,甚至知道王月清與她人有床第之歡,她也並不介意,只因為那個人不是他。她以為自己已經衰老到不能愛,剛才的放縱又說明了什麼呢?
但她還是拒絕結婚,她說,他們都不需要那個形式了。也許有一天,當他的家庭需要他找個有用的媳婦生孩子時,他們還可以少一道手續。“你不要跟我說那個不重要,也不要說妞妞是你的孩子,你知道那不同的。”
他不跟她置辯,他知道跟她說他父親已經退休已經完全不需要他的照拂,跟她說他已經完全可以財務獨立,只要她願意此生呆在這裡他都可以陪她,這些都沒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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