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宴
含瓔合起賬冊,從桌後走出來,“怎麼回事?”
抱梅彎腰喘着氣,急道:“聽說是冒貫應舉,說郎君冒了都城的籍。”
路府跨院,游菀倚着榻上引枕,聽婢女回稟周從寄已下獄,冷白的面容僵凝着,未見分毫喜色。
她如今陷在火坑裡了,想到游含瓔處處得意,便抓心撓肺地不甘。她若放手,周從寄未必不會與游含瓔重修舊好。她沒法叫她稱心如意。
前世周從寄下獄,她在家提心弔膽好了幾日,沒處打聽,只知他以岩寧縣籍應考,不知怎就被人告發,又坐實了冒貫。
那日周父賭氣離家,她命人請他在飯館吃了一餐,待他酒醉,套出些話,原來周從寄早年先在都城落的籍,搬去岩寧縣後,未銷都城的籍。
朝廷不許留雙籍,因難以查證,常是放任不管,但若發現,又以其一應舉,便是個把柄,難保沒些眼紅的,抓住了大做文章。
周從寄此番為解元,更易招惹是非。
含瓔卻是滿腹疑惑,周從寄在都城應考,她只道他已知遷籍一事,幾句話便可解釋清楚,怎至於下獄?
她去了趟府衙,求見承辦此案的判官自是不易,等到日暮,只見了底下一個屬官。
“大人,我夫君的岩寧縣籍已遷至都城,現下只余都城籍,並未冒貫。”
那屬官瞧着是個精明強幹的,接過她呈上的戶貼,看過道:“投狀所載之籍雖也隸屬都城,卻與此籍不同。”
含瓔尚不知周從寄為何另有都城籍,因而只笑道:“便有不同,左右俱是都城的,除在都城應考,也沒別處可去。”
屬官沉吟片刻,答覆容後稟明判官,叫她回去聽消息。
周夫子魂不守舍地坐在堂屋,袖着兩隻手,見含瓔回來,忙站起身問道:“如何?”聽說要等消息,攢着兩道花白眉,面上愁容不展。
含瓔問:“夫子可知他為何有都城籍?”
周夫子顯是知曉內情,卻不肯多說。
含瓔也沒多問,只道:“夫子對旁人提起過么?”
周夫子一徑搖頭。
含瓔若有所思道:“連我都不知,那告發之人從何得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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