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南照唯一的選擇，晉文星 ……
天蒙蒙亮, 我拉開門，把戒指還給了凌凜。
他蹲在門口，黑髮亂糟糟的搭在脖子上, 一雙漆黑的瞳一眨不眨的盯着我。
“拿回去吧，表哥, 我只需要一枚戒指就夠了。”
我關上門, 和凌凜蹲在一起，肩靠着肩，哪怕是在八年前，哪怕是在我們還算是“兒時玩伴”的時候，凌凜都沒有露出這麼狼狽的模樣過。
凌凜沒有接過戒指, 一隻手撐着臉問：“你不喜歡這個款式嗎？”
他的聲音低啞，整個人比流浪狗好不了多少, 走廊上的燈射下一圈光暈，照亮了凌凜的雙瞳, 透出一股深灰色。
“不是款式的問題。”
三年其實並不是很長的時間, 但凌凜變化還挺明顯的, 他沒有用尖叫來回應我，而是勾起唇嘲弄的笑了一下。
“所以是人的問題。”
凌凜輕輕頷首, 拿過戒指，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，那裡本來就有一枚戒指了, 兩枚戒指靠在一起, 就像我和凌凜此時的姿勢一樣，親密無間。
安靜了一會兒，我蹲得腿酸，改成了坐姿。
凌凜倔強地蹲着, 他盯着手上的戒指看了半晌，問：“如果我當初沒出國，你會選擇我嗎？”
“不會。”
“如果你覺得我不選擇你是因為我們之間多了三年的空白，那你就把時間的力量想得太強大了。”
我拍了拍凌凜的肩，幫他把肩膀上碎頭髮拍掉，一副知心大哥哥的口吻說：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性格，不選你就是不選你，你以為一個戒指能改變什麼嗎？”
凌凜不甘心，心口燃燒着怨懟，但他又沒辦法對南照說出重話。
如果戒指能夠套住南照，那南照恐怕是具植物人，凌凜不敢想象那樣的南照是什麼樣子。
他轉了轉戒指，咬住下唇糾結了一會兒，抱着最後一點期望問：“你對我，有過好感嗎？”
這可真難回答。
我托着腮鼓起臉，平心而論，我以前有點討厭凌凜，脾氣大事情多，得理不饒人，但是凌凜也是少數幾個和我從兒時玩到現在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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